果然,系统可能会迟到,永远不会缺席!
巨大的蛟龙接近江面不到百米,江安己经真切感受到蛟龙口中喷出的强烈气息。
“杀!”
江安没有丝毫的犹豫。
下一刻,
他的左眼之中,抖然射出一道白芒,从下到上完全罩住了扑来的银鳞母蛟。
“这,这是……”
落在远处的秦三言这时己经恢复了一点力量,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震撼无比!
这样强大的法力,至少是守星三品大能的全力一击。
如此霸道的一击,即便是二品掌灯的他,也只偶然在妖魔战场上有幸目睹过一次。
据说,那天妖魔战场上出现了一头万年天妖,大夏掌灯修士损失惨重,无奈之下,请动了掌星尊者出手。
难道在这大夏腹地,也有掌星尊者级的大能强者存在?
不过,这样的大能,怎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孩子出手?
秦三言不得其解。
银鳞母蛟发出一声极大的悲呼,硬生生被钉在半空中。
从尾到头,巨大的身躯如同雪花见火一般,用肉眼可见的速度,冰冻、粉碎、消散……
巨蛟凶猛的吼叫着,如同灯笼的眼睛含着无比的恨意和怨念,狠狠瞪着江中的小船。
她临死也没有明白,到底是什么杀死了她。
难道是船上那个小孩子?不可能,绝不可能!
唯一庆幸的是,她早己将寄魂龙骨射入了那个孩子的右腿之中。
“螭哥,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!”
巨蛟脑海中闪过一副副画面。
她与妖侣黑螭生在这苍澜江中,一同修行五百年,你侬我侬。
百年前,黑螭渡劫失败,只留残魂。
她想尽办法,也没能复活黑螭。眼见黑螭残魂即将消散,她几近疯魔。
十年前,她孤注一掷冲入了宝繁阵,将镇上大小男丁全部掳进江中,抽取阳元炼制了一根寄魂龙骨,总算保住了黑螭性命。
但是,却引来了掌灯人。
这个掌灯人,就是秦三言,二品掌灯,极为厉害。
她知道自己惹不起,所以在江底隐忍了十年。
但是,今天她不得不出。
因为江上漂来一个男婴。
只要黑螭夺舍了这个男婴,就可以复活。天赐之机,岂容错过!
她想,只要她抢在秦三言之前动手,就能占据上风。
秦三言为救婴儿,必然投鼠忌器,实力不能全部发挥,她便有五成胜算。
虽然冒着极大风险,她还是出手了。
连她也没想到,过程竟然极为顺利。秦三言为保护婴儿,竟然不惜放弃斩妖剑不用。最终被她侥幸打败!
可是万万没想到。最后,竟然还是功亏一篑!
真是时也,运也,命也!
不过,她不后悔,因为无论如何,她还是给了黑螭一丝活下去的希望。
现在,寄魂龙骨已经与这个婴儿结合在一起,命运相连。以黑螭的实力,只要没有天阶大能强者出手,谁也不能将其分离。
这个婴儿,最终必是黑螭的夺舍之躯。
除非杀死这个婴儿。
但是,这些口口声声说着“护佑苍生”,以守护为天职的掌灯人们,会这么做吗?
是眼看着黑螭夺舍,还是杀死这个孩子?
她没有选择,只能赌一把!
苍澜江上,银鳞母蛟,灰飞烟灭。
江面上,斩妖剑再次孤悬放光,护住了即将倾覆的小木船。刚刚恢复些法力的秦三言站在船头,以法力推动着小船逆流而上,向江城而去。
江安双眼紧闭,如同睡着一般。
自从银鳞母蛟的画像出现在卷轴《点妖录》中,她的想法和脑中画面,江安全部知晓。
难怪他觉得右腿凉凉的麻麻的,原来是被植入了黑螭龙骨!
想起不知道哪天会被夺舍,江安现在异常的冷静。
以至于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。
他现在已经彻底没心思,推测自己以后的人生剧情。
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,他还能不能长大成人!
命运跟他开了个大玩笑。
“叮……”
这时,熟悉的清脆电子音响起。
一瞬间,江安又似乎看到了希望。
也许系统能帮他除掉黑螭,解除后顾之忧。
但是,系统的一句话,让江安瞬间脊背发冷,心凉了半截!
“宿主斩杀妖王银鳞母蛟,封印系统所有功能三年;透支系统道行800年。宿主需在十年内偿还系统道行1000年。如未按时完成契约,系统将自动清除宿主。”
封印功能也就罢了。
透支道行800年,十年还清1000年?
还有利息?
马爸爸的业务都开到这里来了吗?
另外,斩妖成功,没有奖励?
“系统……”
“系统,出来啊!”
“系统?”
江安连续呼唤道。
系统无应答,江安彻底进入当机模式。
大恐怖!
江安的数学还不错,十年,他就是十岁。
十年内还清1000年道行,一年就至少需要增长100年道行。
就算是他再有天赋,也不能一年当百年用啊?
不管怎么叫,系统也没有了声音。
不管怎么算,江安也没有算出他能够还清欠帐的可能。
可是,不还账,就清除。
真狠!不用走诉讼程序的吗?
“走啦,我们,回家!”
这时,江安身子一轻,感觉被人抱起,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。
江安睁开眼,就看到一张头发蓬松如鸟窝,胡子不齐赛张飞的方脸男人。
正是在江上与蛟龙相斗的那个高人。
高人就是高啊,身上这味儿,也高啊!
指望着他救自己,可能吗?
江安翻了一下白眼儿。
对,自己可能还有救。他不行,他还有门派啊!掌灯人,听起来很牛叉的样子。
毫无征兆,一只筋骨粗壮的大手凑近江安,要解开裹着他的襁褓小被子。
“你要干什么?耍流氓!”
江安用尽全力,拼死捏住一个被子角,想要阻止秦三言的动作。
不过,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。
即便秦三言只剩一只手,他坚守的阵地,很快毫无悬念的被攻破。
“可怜的孩子,尿的一身!怎么还有妖气?”
江安听到秦三言闷声闷气的话,江安感觉臊的无地自容,翻了翻白眼儿,终于想到自己还有杀手锏。
于是。
哇,哇,哇……
江边小屋里,传出嘹亮的婴儿啼哭声。
秦三言,手忙脚乱,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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